一时间都有些情绪起伏。
时暝轻笑,“怎么都不说话了?”
季亦承和景倾歌相视一眼,季亦承倏然鼻子一哼,双手一摊,敞开怀抱,
“切,老子真的大度一回!来,给你一个安慰抱。”
时暝手微微一抖,差点儿没忍住把手里的一杯酒给直接泼过去了,“滚!”
季亦承这回没怼骂回去,只是冷艳艳的斜睨眼角,一脸我懒得理你的表情,丫的,还嫌弃。
景倾歌眸底漾着浅碎的光,在心里说,犬犬,谢谢你。
有些话,说出来,可能会失了这一刻的美好。
好好存在心底,那个年幼时最纯粹最天真的潘多拉宝盒里,一生珍藏。
时暝重新折回自己座位,刚走没几步,季亦承又忽然说,语气不咸不淡,“犬夜叉,记得我之前和你的说的话啊。”
时暝脚步微僵,“要你多管闲事。”
“切。”
……
时暝回到了座位,缓缓低下视线,没有人注意到他掩在身侧那只垂落的手掌,一直紧紧的攥握着,甚至,修长的指骨都微微泛白了。
祝你们幸福。
他曾经想,他会祝她一辈子幸福,愿她是世界最幸福的女孩。
可是他一定祝福不了她和他幸福,好像是一把匕首,他把刀柄朝外,锋利的刀尖直直的对准自己的心口,每一次看她在他怀里笑靥如花的容颜,那对准的刀尖刺进去一些。
然而,当他亲眼见到婚礼的那一幕,她和他站在玫瑰红毯的两端,她一袭红装,一步步走向他,如一场穿越时空的爱恋,她注定要和他并肩齐立笑看苍生。
那一刻的震撼,是从未有过的巨大……
……
他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,他从未曾失去过她,因为,他从未曾拥有过她,他和她像是两条平行线,永远不会相交,但是也永远都不会渐行渐远,好像赤道和北极,相互遥望,相互关怀。
他这样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幸福,和她一直相属的心人。
所以,他说出口了,
在一瞬,那一点一点缓缓刺入的刀尖,再无退路的直接刺到最深处,很痛,痛到浑身四肢百骸都好像在震颤发抖……可是,却也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然,不再一点点折磨自己,总该走到这一步的。
他眼睑半敛,眸底浮过一层轻波,倾承,从此倾城。
……
时暝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,有种强烈的想要喝醉的冲动,正欲给自己倒酒,突然听到一道甜腻腻的声音,
“漂亮叔叔。”
时暝误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,然而,自己被人揪住的衣摆正细微晃荡着,他这才意识到不是幻听。
可是,漂亮叔叔……
时暝蹙了蹙眉,眼睑都没挑一下,只是余光淡淡的扫过来,瞥见一张甜美精致的稚嫩脸蛋儿,看去也十四五岁的样子,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,直勾勾的盯着他看。
时暝皱着的眉心似乎更深了些,小孩?